记住,你如今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了,行事之前得想想自己的妻儿。”
裴寂微微抿唇,“即便没有我,念安和元宵也会保护好自己。”
陈清明慎重道:“话虽是这么说,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总而言之,一切都要小心为上,你若是查到了此人在京中的踪迹,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待同我商议过后再动手也不迟。”
裴寂闻言,抬眸看他一眼,旋即拿着画像起身。
“我知道了,老师不必担心,我心里清楚该怎么做。”
陈清明自然是放心他的,这么多年了,他行事有多沉稳,难道他这个做老师的还不清楚吗?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才会把这么危险的事全权交给裴寂处理。
国之大事高于一切,有时候,为了大局着想,便是牺牲一两个人,也没什么的。
……
从陈清明的别院离开后,裴寂并未回府,而是转道去了兴客来。
阿昭全程随行,自然也知道陈清明要他们调查西凉暗探一事。
只是此事说来轻巧,京中住了几十万百姓,若一一查起,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愁闷间,阿昭突然闻到一股烧纸的味道,抬头一看,竟瞧见他家王爷把西凉暗探的画像给烧了,心里不免惊讶。
“王爷,您把画像烧了,让下面的人怎么去找人?”
“此人来上京一个月都未曾被我察觉,就说明他把自己掩藏得很好,说不定他已经笼络上朝中大臣一起帮他隐藏身份了,他在东离有东离的化名,这相貌自然也要变,也或许从一开始,老师拿到的这张画像就是假的。”裴寂凝声说道。
阿昭闻言不解,“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