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开门见山道:“北郊的茶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授意过任何人把它卖了,为何裴寂会把它买下来?”
沈朝臣听罢,突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眼神。
“你当真都忘了?”
“什么忘了?”沈念安拧着眉看他,“沈朝臣,为什么我现在连你的话也听不懂了,你们一个个的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朝臣凝声道:“我能瞒你什么,我们都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说到这儿,他语气顿了顿,紧接着转了话锋。
“至于你北郊的茶苑,我只知道你当年嫁给裴寂时,被父亲当成了嫁妆,所以这也不算是裴寂买下来的,而是你的陪嫁。”
沈念安闻言挑眉,“那这么说,茶苑还是我的了?”
沈朝臣轻声嗤笑,“什么你的他的,你和裴寂已经是夫妻,还分彼此?早年你和裴寂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不总说什么‘我的东西就是裴寂的’,怎么这会儿又不一样了?”
沈念安撇嘴道:“哪有不一样,我和裴寂乃是夫妻一体,不分彼此,至于这北郊茶苑,我也是随口问问罢了。行了,这儿没你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沈朝臣气结道:“你还真是……翻脸无情。”
沈念安斜眼冷哼,“那也比你这个见色忘义的人强!”
沈朝臣被她气的呼吸不顺,眯眼冷哼一声,拔腿就走了。
沈念安也没把他这点小性子放在心上,方才她也并非是有心要问北郊茶苑一事的,毕竟裴寂昨晚已经跟她解释过了,她没理由怀疑他。
只是知晓茶苑真正用途的人很少,父亲已经故去,母亲远离上京清修,唯一知晓内情的人就只有沈朝臣了。
她如今要确保沈朝臣没有向汪家暴露这座茶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