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给我的,怎么,我收不得?还是说……那其实是给别人的。”他淡声道。

    的确是给骆径的,但但但……他不管,骆径就是收不得!

    常鸣涧心里倏地升起些赌气,同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岁的小屁孩,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第一反应是觉得可笑,摇了摇头,想否认,又蓦地发现……

    这好像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冒出什么激烈的情绪。

    他性子冷淡惯了,再加上遗传病的缘故,不能剧烈运动、不能心率过快、不能情绪波动太大……久而久之,他的情绪便像是退化一般,很难再提起来了。

    没想到再出现这种较为明显的情绪,是对着一个小屁孩?

    常鸣涧轻轻吸了一口气,胸前发出轻微的震颤,“那你要怎么才肯还给我?”

    骆径似是在思考。

    半晌,只听得他的声音:“也不是不可以。”

    常鸣涧眸子猛的一亮,往他脸上看过去。

    “你重新写一封信给我,随便什么内容都行,把这张草稿换回去。”

    常鸣涧的脸又一下跨了。

    重新写一封?

    他写什么,总不可能又是情书吧,那他换不换回来还有什么必要?

    虽然没搞懂为什么骆径非要让他写信,但对方也没说非要他写什么,他随便敷衍两下,把原身肉麻的草稿拿回来不就好了。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骆径补充道:“我不要乱写的,也不能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