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什么我有点儿忘了,”吴桐的手指苦恼地戳戳脑袋,“反正之前那谁喜欢他,还给他写过情书。我也不明白那谁喜欢他什么,看起来特冷漠,没个笑模样。”
迟俊扬的后槽牙紧紧咬着。
“哪谁?”齐沙洲追问。
“你不用知道,这个不重要。”吴桐摇摇头,“重要的是,后来他当面跟那谁说,别老是给他写信了,他压根儿就不喜欢女的,他喜欢男的。”
齐沙洲好奇地问:“同性恋?”
“是啊,你说那时候我们多单纯,都没往这方面想,就觉得是他把那谁给拒绝了。”吴桐笑着撇撇嘴,“就是我怎么现在忘了他叫什么了,你们还记得他吗?”
“我也忘了,那这人真挺新鲜的,小学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了。”齐沙洲打趣着转过头问迟俊扬,“你记不记得这人?”
不问不要紧,他这一转过头来,才瞧见迟俊扬脸色差得很,吓得齐沙洲赶紧假装没看到。
迟俊扬的双手在桌下掐紧十指,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不记得。”
“你说他该不会是喜欢你哥吧?”吴桐没看出迟俊扬情绪有恙,还在继续发问。
指关节被掐出声响,迟俊扬却沉默不言。
“哦,对了,一会儿吃完饭有什么活动么?”齐沙洲在非常努力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吴桐摇头,“我就不去了,晚上还有别的事儿。”
“俊扬,你呢?”齐沙洲轻拍了拍他的肩,半开玩笑地说起他上次被爽约的事情,“乔暮说那天在那按摩店碰见你了,还让人放了鸽子没按成?要不咱俩一会儿去那家按按?”
迟俊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阵愤怒与紧张烟消云散,可能是不想在吴桐面前驳了齐沙洲的面子,他点头答应了下来。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有一周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