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白一弦毫不退让的跟余淮成在这里口舌争执,据理力争,看的京兆府的一群人也是大为着急。
自家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往的时候不是向来圆滑的吗?这次怎么跟二品大员如此硬刚起来了?
你是四品,人家是二品,刚的过吗?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吗?
余淮成心中恼怒,喝道:“我儿有错不假,但你滥用私刑便是错。案子未审,尚未开堂,堂堂四品官,却对着我儿拳打脚踢。
将我儿打成这样,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这,便是错!本官好歹也是朝廷二品大员,肱股之臣。
今日我儿遭受此等不公平对待,本官若是不能为我儿出头,真是枉为人父,枉为二品,我做这尚书有何用。”
当真是掷地有声,好像是他们站在正义那边,而白一弦是滥用私刑的昏官一般,余以安差点就为自己的父亲拍手叫好了。
余以安说道:“爹,你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抓起来就完了。”
余淮成低声喝道:“闭嘴。”
白一弦不像徐升,徐升为官多年,屁股下面不干净。户部尚书办徐升,也是找了他的罪责才将他撸下来的。
白一弦为官时日少,还没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案子也办的漂亮。加之这次确实是余以安的错。
余淮成为了不落人口舌,给政敌攻击自己的机会,所以才要千方百计的先定下白一弦的罪名,才好拿下他。
余淮成这种行为,跟那种既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行为差不多。
我有错,但我就是要办你。但我办了你,还必须让别人觉得,我是对的,你才是错的。嗯,就是这样。
余淮成大义凛然的说完那番话,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白一弦居然根本不辩驳,反而慢条斯理的说道:“哦?人,确实是我打的。
揍他一顿,我都觉得是轻的。若是胆敢还有下次,我还会继续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