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叫格雷·弗莱的老头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看起来毫无任何特别之处,甚至都不是变种人。我不清楚他是怎么控制那个灰色甲虫杀人的,他从头到尾都没表现出什么特异性,甚至像个普通糟老头子一样,还色眯眯摸了一把我的屁股。
于是伪装成护士的我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底下,把药物注射进了他的吊瓶中。
现在他屎尿都不能自理,再也没有机会能和我搭上同一班飞机,制造坠机事件了。
我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酒店,准备等确认布莱娜返程时间后,自己再买机票回去。为了防止节外生枝,我打算再进行最后一次占卜确认。
不过就在我洗了个痛快澡,换上舒适的浴袍,敷着面膜打算进入冥想的时候,酒店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电话的铃声。
我不由一愣,随即警觉起来。
因为我知道不会无缘无故的接到电话,这或许意味着我被人跟踪了。
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其实这个时候,正确选择应该是无视,不接电话并迅速离开。但又有种如果自己错过了这个电话,会造成极大后果的不祥预感。
犹豫再三后,我小心翼翼地拿起听筒,决定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太慢了,您究竟考虑什么事情需要这么久,Wong小姐。”
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熟悉且稍显不耐烦的声音,几乎是一瞬间我就辨认出那是泰伦斯·T·达比。接到他的电话我还是有些意外的,我应该已经摆脱了他们,他怎么会发现我的行踪。
一般情况下都是我跟踪别人,被反过来跟踪让我感到极其不快,但我还是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冷静地出声问,“有什么事吗?达比先生。住宿的费用我想我应该已经提前预付给您的兄长了。”
“您预定了七天的住宿,还没到时间就提前离开了,是我们招待不周的缘故吗?”
小达比声音少许带着一丝目中无人的傲慢,且有些自说自话,“我们对您的不辞而别感到难过,尤其是您还从我们的主人那里带走了点东西,请恕我直言,偷盗可不是一位淑女该有的行为。”
“是吗?你是指我带走了你们主人的储备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