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景深跪在那里不说话,阮幸又道,“你府上这妖气,来的蹊跷啊,世人皆信神鬼怪妖,有人奉神就有人供妖,却不记请神容易送神难呐。”
云景深浑身一震,两手攀上他衣襟,大声道,“我说,我说,修士定要救我啊。”
于是云景深将先前遇到高人,又给小女儿贴符符送嫁的事情巨细靡遗的讲述出来,却是比之前跟连阕讲的更详细些,甚至连连阕走后府上闹鬼的事情也讲的详细非常。
阮幸眯着眼听他讲,这才知道这老东西留在这里不走是因为被厉鬼缠身,满府人里就他日夜被鬼魂所迫,根本离不得府。
越往后听,阮幸越觉得有意思,倒是听到了些精彩的东西。
感受着虚海里激荡不已,阮幸轻蔑一笑,“府主人本不是福薄之人,奈何对女儿不一视同仁,贪恋名利,如今也算是遭了果报。”
云景深念及连阕走时所言,心中愧悔不已,见他一脸羞愧,阮幸这才伸手拉他起身,换上一脸正色,道,“府主人去歇着吧,在下这便进屋看看,若是有什么大动静,切不可前来打扰,若明日鸡啼天光大亮,府上便可无忧,届时还请府主人备下黄金百两,权当送神慰藉。”
云景深此时对阮幸信赖万千,赶忙起身,道着“一定一定”退了出去。
【拿腔拿调,装的可真像。】晏怀千嗤笑着。
阮幸见云景深走远,呼出口气来,“这叫人间情味,我不如此,那老东西该如何信?”
【你还要人钱财,你又用不上。】
阮幸笑开了花,道,“你不懂,我若不要他才不会这么信我,百两黄金对他来说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到时候给你打一对金镯子戴戴,可好?”
晏怀千好半晌没声,许是想了想自己带着百两金镯子的样子,不由分说从阮幸虚海中飞身出来,才一现身,便骂道,“谁要那种东西,俗不可耐!”
“大俗既是大雅啊,小千千。”阮幸有些吊儿郎当,惹得晏怀千瞪他一眼偏过头去。
阮幸冲着自己虚海低咒了声,“跳腾什么,这不就进去了。”
阮幸朝着房门走,晏怀千跟上前,啐他一口,“你吼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