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白的,雪花飘落,大地被染成白色,一望无际的白,这里没有山,没有太阳以月亮,无尽的雪花掩盖了这片死亡之地,或许这里曾经辉煌过。
远处逐渐走来一人,大概七八岁,他穿着单薄的衣裳,头发已被雪染成白色,厚厚的积雪掩盖了几乎半个身体,每罗动一步都十分艰难,肥胖的小身板被冻得抖如筛糠。
此人正是溪枫,嘴里骂骂咧咧地艰难往前走着,“这到底什么鬼地方?自己明明正在上课,还被先生罚站,结果不知怎么的就到了这鬼都不愿意来的地方,难道是做梦了,可这也太真实了,完全不像啊。”
溪枫四处张望,映入眼帘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漫天飞舞的雪仿佛永远落不完,只有一路走来的脚印证明着自己在向前走。
溪枫冷得不行,来到这鬼地方已经一天了,肚子咕咕叫着,全身上下被冻出一条条伤口。
溪枫嘴里不停喃喃道:“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溪枫吃力的往前走着,希望能找到个避寒的地方,在想办法。
随着时间的流逝,可能是饿的缘故,感觉周围温度越来越低,脚开始慢慢失去知觉,映入眼帘还是一望无际的白,溪枫惨笑,感觉自己快被冻死了!
哆哆嗦嗦地说道:“完了,难道要英年早逝了吗?小日子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吗?原来死亡到来时也并没那么可怕,就是太冷了点。”
渐渐溪枫眼前开始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学堂里的一幕幕,李薇倩坐在旁边微笑地望着自己,家里父亲跟姐姐已经回来了,父亲的头发已经半百,半蹲在院子里摆弄着花草,母亲在厨房忙碌着,姐姐在一旁打下手,姐姐比以前更漂亮了,标准的瓜子脸,简单的马尾揉揉的垂在身后,乌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炒每一道菜地步骤,白色衣裙穿在身给人一种随和感。
不一会,姐姐将一道道做好的家常菜从厨房端上饭桌,其中有溪枫最爱吃的炒土豆丝。
父亲偷偷从墙上的包里拿出瓶酒,正准备打算喝上一小口,不料却被姐姐一把抢了过去,一溜烟跑进厨房告状去啦。
“你看父亲又偷偷喝酒”!说着将酒一股脑地倒进洗菜池。
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放桌子上说道:“老头子血压高就别喝酒了,万一哪天喝没了,我们母女俩可咋过”。
父亲生气地骂道:“行了行了!以后我以茶代酒好了吧……!”
溪枫看到这里再也看不下去,眼泪流了下来,划过脸颊在半空凝结成冰,掉在雪地里。
看着眼前白皑皑一片,叹了口气,此时的溪枫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个冰雕立在雪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