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胤眸底沉沉,抿了下唇,却未表示任何。
唐泱泱开了药箱,轻手轻脚地替殿下拆纱布,上药,重新裹上纱布。
“殿下,还疼吗?”
在给殿下上面上伤时,唐泱泱例行问了一句。没等来回答,唐泱泱抬起了眼。“殿下?”
唐泱泱看见殿下微蹙着眉,淡笑,“无碍,不疼。”
唐泱泱眼眨了眨,忽想起什么,脸红了红,凑上去轻轻软软地贴在殿下微凉的唇上。而后起身,水水润润的圆眸看着人。“殿下,现在还疼吗?”
楚修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拇指抚过人红润柔软的唇,“不疼了。”
车帘子随风掀起,楚修胤对视上一双怒视汹汹的虎目。
“等会驿站休息,给伽公子也送点伤药过去吧。舟车劳顿,难免回裂了伤处。”
“好。”唐泱泱亮晶晶的眼闪过雀跃。
北地战事比想象中解决得快。
伽镜尘已经收到了父汗的回信。三皇叔是见父汗病重,存着侥幸心思,未禀报便擅自带兵侵攻北地。然即便是瘦死的骆驼依然比马大,西枭王并不是不知道,而是在此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收到了伽镜尘的来信后,父汗便派了心腹带兵割除了三皇叔的爵位,并将封地收归麾下。目前,北地外的兵已是父汗的兵队了。
仅仅只用了半月。
北地仗事的胜利传回了润京。
二皇子一派的大臣脸都黄了。
然而这并不是他们最头疼的,最让他们头疼和心惊的,是民间的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