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的时候,艺考开始了。上辈子的吴离对于这些是旁观者。
那时候他在A市,A市并非是当地的省会城市,于是凌晨三四点,外面黑得可怕的时候,画室里的学生就全部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
大巴车一辆辆把她们拉去省会城市,A市距离省会城市不算太远,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有离得远的城市里的画室学生可能比这更早起或者几天前就去了省会。
那个时候,吴离是不需要跟随学生们一起走的。相反学生们都不在画室之后,以打扫为工作的吴离更加轻松。
如今他也成了其中的一员,S市作为省会城市面积相当大,画室又在郊区,加上堵车,虽然没有上辈子那些学生起的那么早。可是因为考试八点半就要入场,画室的学生们依旧起来个大早。
艺考省考的门口和中考时其实很像,不过不同的是美术生,音乐生,学表演的学生,和学播音主持的学生们挤成一团。
而美术生大概是这些学生里面唯一一个全员都带着众多工具的学生了。大家挤成一团,因为工具的缘故,很多学生甚至动弹不得。
吴离也听到了之其中也有相熟的学生们彼此调侃。
美术生背着画板,一手提着画盒,一手拿着折叠椅:“看看你们,再看看我们,大包小包,惨死了。”
其他学生也不甘示弱:“至少你们穿得结实啊,不想我们,这天这么冷,这戏服还是露胳膊的。”
确实,S市虽然在南方冬日不是太过寒冷,可早上穿着短袖还是有些勉强的,只能说各有各的苦楚吧。
无论学的什么,大家都是为了这场考试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与财力,日复一日地努力练习。如今在这里互相调侃也不过是缓解考前的紧张情绪。
等到考场的大门打开人潮涌了进去。
每个考试都有押题,美术考试也不例外。画室的老师总是根据多年来的题目来推测今年的题目。但这总是有时灵有时不灵的事。而老师在和学生说过的事例里总是他们猜对的时候。
所以当看到题目不符合老师猜测的时候,吴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但是那些基础较差的人可能就会有些麻烦了。
素面画完就是速写,下午是色彩水粉的考试。为了担心水粉未干影响画面,考场备着两台小型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