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来的大夫要把参汤给武大灌下去,去掰武大的嘴才发现他嘴里也咬着小半截参,老大夫心疼的眉毛都在抽搐。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多么珍贵的老参,就这样糟蹋了。
大夫没扔掉被武大含过的半截参,说要带回医馆。
程卿没理他,看着他们把参汤给武大灌下去了,程卿才起身。
第一下没站稳,蹲太久,脚麻。
“司砚,你去拆一扇门板做架子,把武大送去医馆,路上不要颠着他,他的伤口若是崩开,恐怕神仙都难救了。”
一个人的体内的血是有定量的,程卿都想给武大输血,可她想不到验血型的方法,只能把自己能做的做了,能不能活下来,要看武大的命——就像肚子上的伤口缝合要分几层,但她自己既不会,也不能要求程慧这些没有接受过现代医学培育的古代女子会,危急情况哪管得了那么多!
大夫对武大肚子上插着的笔管感兴趣,程卿简单讲了下引流管的原理,大夫说可以换成中空的麦草杆,更软更轻。
“您看着办,武大就拜托您照看了,只要能救他的命,不管用多贵的药材都行!对了,您给他敷药,凡是要触碰伤口的时候,都用烈酒洗手,所有和他伤口接触的东西都要用酒泡一泡,这样做他活下来的机会可能要大些!”
大夫有一肚子的疑问。
程卿让人拿针线给武大缝合的做法,已经把大夫镇住了。
什么“引流管”也说的有道理,做久了大夫什么伤病都见过,有些伤口是表面愈合了里面却化脓,久久不愈,让伤者苦不堪言。
脓液若在肚子里怎么办?
不如早早留个小口,把脓液引导出来!
大夫有许多话想和程卿讨论,却也知道眼下并非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