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巴劝导教育根本是浪费时间,还是罚银叫人心痛。
百亩田庄的产出能改善家中窘迫,再一想买田庄的银子还是朱氏掏的,程卿一家人的愉悦感是翻倍的。
程卿说自己把田庄托付给了五房照看,柳氏夸程卿做得对:
“你叔爷和叔祖母不会占这点便宜,田庄由他们照看,也免得老宅派人捣乱!”
生活真是磨砺人呀,一向只会抹眼泪的柳氏都有了盘算,程卿高兴母亲有这样的进步,考入书院又天降横财,今天可真是双喜临门,晚上柳氏多做了几个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吃了一顿,都感觉日子很有奔头。
至于五房能不能约束住老宅那边不继续找麻烦,程卿说担心无用,该来的既逃不掉就勇敢面对。
老宅找麻烦不是迫在眉睫,第二天柳氏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走了,连程卿名下多了个小田庄都难以纾解柳氏的焦虑——
“你说什么,晚上要住在书院?”
“母亲,我既考入书院,自然要遵守书院的规矩,除了甲字班的师兄们可以自由安排,其他学生平日里都住在山上。”
甲字班的师兄是有举人功名的,既已中举,难免会有各种应酬交际,书院对他们管理比较松散,并不强求甲字班的学生住在山上,甚至连上课时间都可以自行调整。
但乙、丙、丁三字班,据程卿所知没有人享受特例,大家都遵守着书院的这条规定。
山下的世界很精彩,南仪县有青楼,有赌坊……书院若是管理不严格,也不会令人趋之若鹜。
这些道理柳氏不是听不懂。
可、可程卿的情况不一样呀,和一群男学生白天共处一室就罢了,晚上还要同睡一寝?
不行,绝对不行!
柳氏脸上全是焦急,程卿无比冷静:“母亲不要怕我在山上吃苦,自我下定决心要科考,就决定要克服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