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锦鲤，你说，我的运气为何会这般好？好像自从遇上了你，我遇上什么危险，似乎都能平安度过。”沈观的眉眼离小鱼缸很近，近到仿佛叶星冉凑上去，就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而她也确实这般做了。
沈观的瞳仁很黑，眨眼又慢，睫毛一扇一扇，得以让叶星冉能好好观察沈观眼中的自己，红得鲜亮，身上缀着一些白色的花斑，正不熟练地在水中扇着鱼鳍。
从锦鲤的角度来看，她实在不是一条花色品相极好的小鱼，甚至浑身上下透露着莫名的傻气。
但沈观就是这么专注地盯着她，仿若在看什么至宝一般。
“我有告诉过你吗？那日在冷巷的小院中，聂标足足安排了几十个箭法超绝的弓箭手，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我说不定还真走不出那里。”
“还有那天……”
她平时怎么没发现沈观这么唠叨呢，怎么今日偏偏叨逼叨逼说个没完。
沈观今日说不定真把她当成树洞了，将她作为小锦鲤时做的事一一列出来，有些事情连叶星冉都不记得，偏偏沈观记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我真怕有人发现了我这个秘密，要和我来抢你。”沈观的头发散下，发色如墨，更衬得他人白得似雪，“我是断不肯将你让给他人的，或许是我贪心吧。我这人倒霉惯了，平白得了好运气，总是抱着不肯撒手的。”
叶星冉突然起了玩心，用侧边的鱼鳍拍了拍脑袋，又将两只小鱼鳍微微合起。
不知怎么的，沈观偏偏懂了她的意思，忍不住笑了一下，“放心，便是本寂也不会给的。我怎么舍得将你留在他的锦鲤池里。”
这还差不多。
叶星冉又放下一边鱼鳍，另一边的鱼鳍微微煽动，做出翩翩起舞的样子，又吐出几个泡泡来，模仿她今日唱歌。
沈观微微愣了一下。
叶星冉的心悬了起来，竟然有种酸涩的感觉。不止沈观迟疑，她比量完便后悔了，这不是自讨没趣吗，保佑沈观的小锦鲤是她，几次三番救沈观于危难中的小仙子也是她，何必要将这两者拿来比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