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冉的眼皮简直要翻到天上,这还不够,还从水草里慢慢把身体挪出来,把白色的肚皮也翻到水面上。
好在沈观也不吃她那套,也不再继续扮虚弱,清了清嗓子,撑着身后的墙壁慢慢坐起来,一字一顿地说:“鱼缸,拿过来。”
应白茶闹了个大红脸,往慕容青云那里靠了一步,就是不动手去拿鱼缸。
叶星冉在水里得意地几乎大笑,肚皮在水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黄侍郎见沈观终于醒了,看上去还能自己坐起来,激动地上前一步,几乎扑到沈观的床上:“小兄弟,你醒了,可曾记起来什么?”
“鱼缸。”
应白茶这时也懒得再作掩饰,靠在慕容青云肩头冷笑道:“我这小师弟就这个性子,从小便执拗惯了。”
沈观垂下眼去,一言不发,慢慢从床榻上站起来。
叶星冉条件反射般地肚皮抖动了一下,每次看到大反派这个表情,她都忍不住灵魂颤抖。
实在是沈观之前留给她的印象太可怖了,她还没从差点被一剑穿透脑壳的恐惧里脱离出来。
船舱中一时间落针可闻,几位官员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打量着沈观。
他走到鱼缸边,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叶星冉的肚皮。
叶星冉吐出一串泡泡,把翻白的肚皮反过来,绕着沈观的食指转了一圈,又溜进了水草中。
沈观悠悠地叹了口气,这才抱着鱼缸,又虚弱地坐回榻上。
……所以她是该感动吗,沈观刚刚不会是担心自己死了,才一路上观察她,还一睁眼就要鱼缸吧。
黄侍郎还想套沈观的话,难免顺着他的动作说话:“这小鱼可有什么稀奇?为何兄台宝贝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