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虞觅一推便开了。
房里极是安静,有淡淡的清香,那种味道仍是虞觅在时熟悉的味道,她跨步走进去,却发现这房间属实一点没变,她站在门口,甚至能看见矮桌上突兀的放了一根筷子。
她记起了那个早晨。
那天接连病了好几日的虞觅觉得自己有了些力气,便同霍策坐在一起看窗外的雨,在雨声嘀嗒中,她告诉霍策她想要吃饺子,霍策把饺子端过来要喂她,但却被她拒绝了,她说她想要试着自己夹。
她本以为她自己可以的,但是她竟真的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筷子啪嗒掉在了地上,滚了很远。
霍策吻了吻她的手指,什么也没说,只沉默的去把筷子捡了回来,放在了矮桌上。
虞觅瞧着这房间的布置,便觉自己方才穿过的,仿佛是这真实又虚幻的两年岁月一般。
她没有变,霍策也没变。
“出去。”
里阁陡然响起阵沙哑的男声,很轻,暗藏着几分压抑着的危险,从卧房里传出来,是霍策的声音。
虞觅转身,把门关上了。
她脚步并不重,置若罔闻般仍旧往里面走去,轻缓的脚步声一下接连一下。
木门仿佛隔绝了屋外的雷霆骤雨,屋里静的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她转过屏风,而却就在此时,她猝不及防遭到一股推力,一下撞到了后面的檀木柜子上,柜门被撞的砰一声响,后背被撞的生疼,虞觅吃痛,皱了皱眉头。
那人离她很近,身上携着一种令虞觅极其熟悉的清香的同时还带股不容忽视的血腥味,他掐着她的脖颈,虞觅被迫扬起头来,在黑夜的微光中,虞觅看清了他的脸。
霍策的五官依旧比常人优越许多,下额线清晰利落,嘴唇很薄,眉目深邃浓密。但是虞觅却瞧出他瘦了许多,他望她的目光里暗藏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疯狂,狠厉又凶残,那一瞬间虞觅真的觉得他会拧断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