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笙寒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地望着那处跪在地上的身影,细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游荡,却也愣是一句没听清。
直到纸钱烧为灰烬,纪念玖拿着包裹,小跑到颜笙寒身边,微喘息,暗戳戳道,“走,走吧。”
她魂都要吓没了。
“你在祭拜谁?”路上,颜笙寒与她并行而走,淡然开口。
“我在祭拜原……”纪念玖察觉说错话,立马改口,“我就是胡乱拜拜,这不是我那日落水,担心好运被水冲走,我就去拜拜河神,把我好运留下。”
越说越心虚。
颜笙寒:“……”
“为什么深夜拜?”
“深夜拜比较诚恳,河神能感受到我的诚意,”话落,纪念玖摸摸鼻子,讪笑道,“咱赶紧回去,太冷了,我好困。”
说着还装模装样打个哈欠,人走在颜笙寒前面。
颜笙寒眯着眼眸,瞧着前面娇小的背影,说谎话说得如此心虚,让人怎么信是在拜河神。
次日,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昨日之事,纪有福大闹酒楼,被女儿告了,又牵扯出纪有福赌博以及赌场被查封前,被人一把火烧了。
来酒楼用饭的顾客也不例外。
纪念玖站在顾客身旁,看着他们选出的菜肴,聆听着隔壁桌两个中年男子交谈着她昨日战绩以及胭脂铺老板的战绩。
“就是不知,这放火之人与胭脂铺老板是同一人不,也不知何时能抓到,不过这纪有福的女儿可真勇,”两个中年男人,交头低语,但内容还是落进纪念玖耳畔。
纪念玖轻咳一声,两人抬头望去,朝她尴尬地笑了笑,又若无其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