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水曲柳,叶方检修了一下篱笆,又到炉灶里挑了一块细木炭,她根据男人缝衣服的速度计算着时间,算着他快缝完时,走进屋里。叶方进屋正好看到男人撑着衣裳检查,于是开口问道:“缝好了?”
钱大富正看着自己缝的下衣,有的地方不慎缝歪了,他正想着该如何补救,就听到妻主的声音,他连忙将缝歪的地方藏起来回道:“妻主,仆缝,缝好了。”
“嗯。”叶方脱鞋上床,她用针线筐里的布条把细木炭包好,然后拿她们做衣裳剩下的布料包在自己腿上,用木炭在连接处做了标记后对对面的男人道:“我若是想做个胫衣,可以像这样做好标记,然后按着它剪下来缝上。这样把布料比在身上,做标记可以把衣裳做的更合身。”
钱大富见了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但他不明白妻主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这个。
叶方示范完后,她把自己之前剪好要做平角裤布拿起来对男人道:“这是做连裆绔的。”叶方说着还怕他不明白,她把有前开门的布贴在他腰前比量了一下继续道:“一会儿你把身上的衣裳脱了,这块布围在前面,另一块布围在后面,然后在需要缝的地方做个记号。裤腿这里可以稍微宽松一些,前面这里我多留了一些布,看看你留多少才舒服。”
“明白了吗?”叶方说完抬头去看对面的人,没想到他这么瘦弱,男人的资本却不小。
“没…明,明白了妻主。”妻主的手贴在自己腰腹间,钱大富有一瞬间慌神,他想全心的听妻主说话,可他看着眼前妻主,脑子却像煮沸的浆糊一样,又烫又转不动。
“那行,我出去等你。”叶方说完,这次她也不穿鞋了,直接趿的鞋出门,顺带把门给关上。
钱大富见妻主又走了,他看着紧闭的房门,开始脱自己的衣裳。衣裳脱下来,小衣却是不能脱的,钱大富看着自己又忍不住发胀的孽.根,抿了抿唇不去管它。钱大富照着妻主的吩咐,把布料做上标记,当他穿好衣裳准备叫妻主的时候,忽然听到林姑的声音。
听到林姑的声音,钱大富鬼使神差的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妻主和林姑的谈话。
“李大夫说这药膏与这副药一起用就行,大概要用一个月,但她还说,如果旧伤太严重,她也不能保证能治好。”叶飞林心疼的看着手里的药,这些药花了一两银子,但也只能吃三天。
叶方接过叶飞林手里的药,但她看着那三盒药膏问道:“只有三盒药膏,李大夫家里没有这药膏了吗?”
“啊?”叶飞林愣了一下才回道,“三盒药膏不够吗?”
叶方看着叶飞林的疑惑的神情,她叹了口气道:“我给他上一次药,就用了一盒药膏,就算一天上一次,这三盒药膏也只能用三天。”
“是,是吗?”叶飞林没想到钱氏的伤这么严重,而且那些伤还都是方姐打的,现在方姐却把这些家事都告诉了她。
叶飞林低头看着方姐手里的药,想到方姐让她买药时说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方姐认错,说她以前苛待了钱氏,以后会对他好点。叶飞林不明白,难道是因为方姐磕到脑袋,把自己讨厌钱氏也忘了?“方姐,您怎么突然对钱氏这么好了?您之前可是一点也不喜欢他,您连妻姓都没给他,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