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两个年轻人骑着马出了睿州城的东门,在官道上策马狂奔。他们两个都是虞末远的结义兄弟,一个名叫皇甫燧,另一个名叫栾益勉。皇甫燧身材高大,长的虎目虬髯,他武艺高强,善使长刀;栾益勉面如冠玉,他箭法精妙,有百步穿杨的本事。
二人骑马到了城东五十里外的鹿鸣坡,勒住了缰绳,停了下来。皇甫燧从马背上拿起了自己的酒葫芦,拔出塞子猛喝了几口。
栾益勉笑道“二哥,你还喝酒,一会儿喝醉了连马都骑不动了。”
“三弟,你二哥我酒量大着呢,睿州城里有谁能喝过我?这笙鸣楼卖的酒真是香!你要不要喝一口?”说着,皇甫燧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
“我不喝。”栾益勉摇了摇头,“你也别喝了,等一下见到大哥,他闻见你一身酒气,肯定会生气。”
“行,听你的,我不喝了。你确定大哥今天会回来?”皇甫燧问道。
“当然确定,我问过蒲老先生了。大哥出城前跟蒲先生说过,今天就会回来。”
“三弟,你说大哥这次出兵为什么不带上咱们两个?”
“蒲先生说,使君根本就没有下令让大哥调兵去救沈褚,是大哥假传军令,从松明营调了三千铁骑。大哥不带上我们,是怕连累你我。”
“原来如此。唉,这下使君肯定会责罚大哥。”皇甫燧叹了口气。
“二哥,你快看,大哥来了!”栾恕勉高兴地说道。
皇甫燧向前一望,看到虞末远率军赶来了,于是和栾恕勉拍马迎了上去。
虞末远看到了二人,问道“二弟,三弟,你们怎么来了?”
“大哥,我和三弟来接你。”皇甫燧笑呵呵地回道。
虞末远转头对季逢安说道“逢安,你率军回松明营吧。”
“是,公子。”季逢安领着铁骑回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