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泽凛川也不意外他猜得出来她对咒术师说的那些是假的——其实严格来说也不是假的,只是语言的艺术而已。
“他是个黑手党底层人员,已经默默干了很多年,前不久突然被首领叫到最高层,喏,就是那五栋超级显眼的大楼——被安排了一项寻找失踪情报人员的任务。这是前情。那时候我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是后来情况逐渐变糟我才突然明白的。”
一个明明很有实力却不愿意为自己效力的人如果能在什么地方派上用场的话就太划算了,还能警告下与这个人关系不错的自己倚仗的同时又警惕的部下,这么好的机会不抓住才怪。
鬼泽凛川回想起当时恍然大悟的自己,面上没有丝毫波动。
这个过程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被髭切注意到她的秘密。
虽然这个秘密可能没有多少价值,但是秘密就是秘密。
于是鬼泽凛川用含糊的说法略过了这个过程,直接跳到结论,“他的首领要对他下手,把他利用至死。我希望他能从港口黑手党叛逃,我们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他不愿意,理由有很多,不过最后他的决定就是不愿意。”
“我身上的麻烦就是有可能被人当作要挟他的筹码,所以我决定悄悄离开横滨一段时间。后来的事您也知道了。现在的话,我想的是把他收养的孩子也藏起来。”
听上去挺合情合理的,这样的事髭切也不是没见过,“之前不把孩子们带走,是因为做不到吗?”
不是,是因为我和那个死脑筋闹掰了,我管他们去死!反正他就是觉得不能躲躲藏藏的……
身量纤细的女孩子别了别耳边的碎发,偏过头颔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一个异能力者,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在他身边要安全得多。”
到了。
鬼泽凛川租的房子环境还行,就在二楼,一居室,建筑不太新,但也不算旧。
她打开门,走进几周没住的屋子,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和一次性用拖鞋,边换鞋边说:“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就算原本有人想对我下手应该也意识到我已经逃走了,所以这里还算安全,回本丸前就委屈您先住在这里了。”
“呀~一起住吗?我不介意哟。”
鬼泽凛川抬起头无奈地笑,没有应声。那是一种表示纵容的笑,笑出了一种柔软又温情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