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建议你继续跳舞，”林文用黑色水性笔在病历本上写着安小可看不懂的字迹，他补充道，“主要是你的膝盖，半月板受损是不可逆的。”
安小可垂下脑袋来，失望与懊丧的情绪布满精致的小脸。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闷闷地开口说话：“不是说可以做手术吗？”
“可以做关节镜修复术，”林文顿了顿，神色严肃，“但是术后的康复是一个很漫长痛苦的过程，康复后跳舞会有膝盖再度受损的可能。”
安小可抬起头来，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坚定倔强，她看着林文一字一顿地开口。
“林医生，我是一定要跳舞的。”
她不管术后康复有多漫长痛苦，不管之后自己是不是会再度面临半月板受损。
她只想跳舞，只想再次用足尖鞋擦过舞台的地胶，只想再次站在聚光灯下，向着观众深深鞠上一躬。
芭蕾是她不可能放弃的热爱。
林文被安小可的眼神触动，他继续在病历本上写着安小可看不懂的字迹，一边叹气说她倔，一边跟安小可商讨制定了一个手术方案，并叮嘱她这几天饮食一定要忌辛辣和油腻。
安小可连连点头、不断道谢，在最后拿着林文开的单子拄着拐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问他。
“林医生，陆创他真的胃疼吗？”
少女匝密的睫毛轻轻翕动，眼眸粲然，白皙修长的天鹅颈略微绷紧。明明是关心的态度，却偏偏要装出一副“我只是随便问问”的神情。
林文笑笑，“我是说他闲的胃疼，公司都不去跑我这唠嗑。”
“这样，”安小可抿唇轻笑，“那我先走了林医生，谢谢你。”
办公室门拉开一道弧度，安小可半个身子已经走到外面，听见林文在身后不咸不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