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里衣过去帮他穿上,她低下头给他系上带子,心跳莫名乱了频率,“怎么不说了。”
话说一半留一半最是烦人,勾的人心痒痒,又不说了。
司徒聿垂下眼眸,痴痴看着为自己穿衣裳的少年,脸颊又烧的厉害,“二皇兄染病暴毙是我安排的,当天夜里他便被我带走,那副棺椁里什么都没有。过了四年我大婚,当晚是他去圆的房。”
“皇后发现新婚的夫君不是你,竟然没闹?”林青槐想起纪问柳,声调无意识拔高,“她不闹,那其他的妃子呢?为何也不闹。”
“朕让人蒙住了她们的眼睛,寝宫内不许掌灯,行房之时陈德旺就在边上守着。”司徒聿略心虚,“朕也知如此作为过于荒唐,可朕没法子,不管是谁朕都没兴趣。”
大梁不可没有储君。
“对她们来说确实屈辱了些。”林青槐心头涌起一丝不可名状的复杂情绪,“然而从她们点头答应入宫起,就得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司徒聿没有尊旧例选秀,收进后宫的妃子,多是朝臣有意安排给他的。
神机阁暗中掌管着朝臣的一举一动,谁要给他塞女人,他心中一清二楚。
“不是她们的错,朕助纣为虐也不是好人。”司徒聿自嘲一笑,“可朕的心就那么点大,只装得下一人。”
那人此刻正在给自己更衣,哪怕不能告诉他自己的心意,也知足了。
这样的事,他在梦里都不敢想。
“你还挺痴情。”林青槐给他整理好里衣,拿过外裳给他穿上,鬼使神差的问,“贺砚声喜欢的人不会是你吧?他说他喜欢的人,眼里从来没有他,和你倒是符合。在他看来你眼中只有后宫的妃子,一年好几个往里收。”
那个人是你!司徒聿心底才冒出来一丁点幸福,瞬间碎成了粉末,他眯眼看着他,死心闭上嘴。
幸好没同他表明心迹。
“是他也可以的,只要他点头。”林青槐低低笑出声,“大梁养小倌的人不少,就怕他不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