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傅书濯的视线,裴炀快乐得像一只脱缰的野猫。
他先是在家预约了医院的号,然后准备慢慢悠悠晃过去,因为还没排到他。
小区出来是东街,也是服务于周边三个小区的整条商务街,吃喝玩乐什么都有。
左边卖炸鸡,右边卖冰淇淋,前面生煎包肉包裴炀口水都流了不下十次。
看来傅书濯之前管得太严,导致这具身体现在看到好吃的已经起了本能反应。
——反正裴炀坚决不承认是自己馋。
不过还要检查身体,东西不能乱吃。等他从医院检查回来,刚好傅书濯也不在,午餐他还不是想吃什么都行?
医院永远都那么忙碌,来来往往的人没有谁面带笑容,医生护士严肃,病人家属忧心忡忡。
裴炀突然觉得有点孤单,就一点。他总觉得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自己一个人前来。
如果先生在的话……
裴炀站在嘈杂的医院大厅里发愣,他始终想不明白原主是得了什么病,才会义无反顾地要和傅书濯离婚。
他们有钱有人脉,一些可治愈的肿瘤完全不必绝望。如果是癌症,既然都要死了,那怎么也要好好陪对方度过最后的时光,这样才能不留遗憾。
裴炀有些踌躇,迟疑很久后还是去取了号,然后按照程序进行一系列的检查。
从基础的血常规开始,到心电图、CT拍片,他一项不漏地查完了。
办公室前的医生看看报告,再看看裴炀,再次确认一遍:“今年多少岁?”
裴炀:“应该是三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