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早年住过家属院,现在搬到了军区,军区门口站着的兵卫,个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高度戒备,见到有人走近,立即敬礼,然后冷若冰霜地请来人出示证件。

    毫无人情可讲,江母来过,知道流程,直接将证件递过去,说明情况。

    卫兵拿着证件确认无误,一通电话通知了郑家,在门口做好登记后,两个人才进了军区大院。

    郑家在军区住的地方独门独院。

    一走进去,眼前一亮,客厅非常大,外面一个大客厅,里面还有个小客厅,小客厅大概是平时用餐的地方,有餐桌,置物桌上,还摆着一架手风琴。

    雪白的键盘,一看就有人经常擦拭保养。

    “你姐的那个婆婆,早年留过洋,就爱好这些东西,她原来家里还有架钢琴,后来……不是遇到事了,被老郑给处理了,你姐这婆婆还在家里闹了好几天,你姐说,她婆婆命好,有公公护着,否则就她那作劲儿,早就被人下,放了。”

    江露点了点头,走去小客厅的时候,她看到大客厅的墙上,一个角落挂着个全家福照片。

    她仔细看了一眼,一男一女,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小男孩,男孩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这小孩是郑佑平吗?”江露问。

    江母看了一眼,“不是,这就是我说的那个郑家病死的第一个儿子,这都多少年了,她婆婆还把当年那孩子照片挂大厅墙上,来回走都能看到,你姐说她天天看这个心里堵着慌……”

    江母说话也不敢太大声,只用气音跟江露小声说,生怕被别人听到。

    江露目光又放回到小男孩身上,他就是郑清河?她试图从那个男孩的脸上找出他长大后的样子。

    可惜,小孩子的脸没有长开,还是圆嘟嘟,从照片看就养得很好,像知识份子家庭的孩子。

    “许主任,您怎么有空过来了?”她们正站在客厅说话,一个声音传入耳中,说话声音偏高傲清冷。

    江露一回头,就看到二楼楼梯处走下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