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卫斐一边走着,一边面无表情地赞叹着方才的画作,中至一半,话锋一转,又冷不丁地自言自语道:“若是能一直留在宫里,倒是要更方便许多……”
黄昏时暖洋洋的日光洒下来,卢依依却被照着生生得打了个寒颤。
——她心里明白,自己逃不过去了,毓昭仪今日这一出,就是冲着她卢依依来的。
如果她在装聋作哑地躲下去,卫斐可能真的敢命人寻了朱泓默的错处、施以宫刑来折磨她。
“毓昭仪,冤有头,债有主,”卢依依微微站定,手心汗浸湿了指间,滑溜溜地往下落,她强撑着冷静的神态,学着卫斐的面无表情,只冷冷道,“您有什么,不妨直接冲我来,是我做错了,与朱四公子无关。朱四公子有大才,毁了他,是整个大庄的损失,纵然陛下疼宠您不在意,您也不至于非得要如此地逼人绝路。”
“本宫只有一个问题实在是想不明白,”卫斐冷冷道,“你和付嫔昔日在芳华道撞见卫嫔与朱泓默□□,付嫔与卫嫔来往少误会了倒也罢了,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地走出去,问卫嫔一句,他们当时是在那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