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是躲避一时灾祸的密室,既是她的避难所,也成了囚住她的牢笼。

    底下空气稀薄,吸入鼻腔的慢慢变成了微末尘土,漫无期限的等待最会磋磨人心,思绪乱如麻,她设想了千种万种可能,到最后还是默默擦干眼泪等。

    大约过azj了两天一夜,贴身婢女朱儿抱着她蜷缩得僵硬的身体,哭道:小姐,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这底下没有吃的没有喝的,闷也要闷坏了。

    可她一直念着那句等兄长回来,整个人变得痴傻无神。

    朱儿奋力拉她出了密室,谁知地宫的另一头灯火通明,阵阵脚步声似打雷般传来,朱儿吓得腿一软,她也跟着踉跄了下,后脑磕到岩石壁上azj置放灯烛的石台,身子麻木地倒下,竟不知疼痛为何。

    眼帘阖上azj的最后一刹,她看见前方走来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高大男人,手里的长剑映着火光,那男人一步一步走近,沉重而肃杀。

    听说,北狄的新任大王是个冷酷残忍的男人,手下有一个叫敖登的将领,杀人如麻,不眨眼,出现在众人面前时,总是身着黑衣盔甲,走到队伍最前面,象征着死神来临……

    鲜血染红了发azj丝,兄长真的不会来了。

    她彻底没了意识。

    尽头走来的是北狄军营的精卫队,搜东夷皇宫才寻到踪迹到这里来的。

    敖登行在最前面,左右士兵瞧见前面两个身影,当即挥刀大声质问:“何人在此?”

    无人应答。

    敖登提剑上azj那截遮住面容的广绣,微微顿了顿。

    有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人,这定是从皇宫里逃窜出来的。”

    敖登抽开剑,却没说话。

    几人以为他是默认,毕竟敖大人的剑只斩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