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来，尽管声音熟悉，曾凯琳也没有完全认出来对方声音。
“我是山河，昨天见过面的，按照你给的名片上电话号码打了过来，曾小姐，我决定与你们公司签约。”曾凯琳眉头挑高，以前也发生过跟客户头天聊，第二天马上就确定签合同的情况，但也没有谁，会三更半夜打电话特意说这个事情的吧？
放在别的男客户身上，这种时间打过来，肯定是居心不良。
可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半夜吵醒人睡觉，不是个撩人的好时间，加上第一次见面山河对自己的态度，曾凯琳知道，这个人真的就是在聊公事而已。
“好的，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谢谢您给比斯曼一个机会，我们上班时间是早上八点半，不如这样，明天我一早去公司，随时等待您过来签约？”
“我已经把具体需求发到了你名片上的邮箱，你现在查收一下。”
曾凯琳心里妈买·批，口中热情回应：“好的。”
她起床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瓶冰矿泉水。
灌了几口，又去到书房打开电脑。
做了这么多年乙方，曾凯琳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在任何极限环境下工作，更别说这只是半夜加急拟个合同而已，公司给她发那么高的工资，她也就应该做与工资匹配的事情。
她根据山河的要求，迅速拟定了一个合同，并在凌晨六点钟发了过去，之后，并没有从电脑前离开，她有预感，山河会很快就回复，果然，十分钟后，回复发来了，他表示看过一遍，没问题，第二天见面时本人签字。
“好的，期待明天见面。”
曾凯琳合上电脑，刚才因为拟定合同紧绷的精神，放松了下来，这人三更半夜的谈合作，有违常理，不过，她自己就是个高效率做事的人，某种程度上她也能理解对方。
平时都是七点起床，现在六点十多分，她也没有再睡回笼觉的必要，坐在座位上发呆，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从来不感觉缺觉，不管头天晚上多晚睡，都是一样的。
按照这样来说，早上也是可以早点起的，至少可以做下早餐。
不过她的早餐，就是头天冻在冰箱里的一大杯冰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