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鲁这一片儿,棉花是三月底四月初种下,六月底七月初开始土棉,可以一直收到八月中旬,若是天气好的话,八月下旬也能收一批。
可八月里总是秋雨绵绵,地头长着的棉花被雨一浇,长着长着就烂了。
祁杰带人将地头干掉的棉花杆烧掉,翻入土中,又从牧场那边运来粪肥,施入田地中,看着那四百余亩地泛起了愁。
“夫人,农场那边都闲着了,你看要不要再种点东西?闲着那么大的地,实在是有些可惜。”
夏晚棠参考了一下夕夕农场系统中给出的建议,最终选择了一种名叫四季花萝卜的菜种以及灵水白菜。
这两种菜的用途她都已经想好了——泡菜与榨菜!
将菜种种入田地中,中秋便到了。
李淳奕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一趟,信心满满地同夏晚棠说自己近来几次旬考的成绩都不错,府学的山长说他来年可以下场一试,还信心勃勃地同夏晚棠讲了他在清平府的所见所闻。
他一手拎起抱着他腿的李知岩,掂了掂分量,问夏晚棠,“这小崽子是不是吃的太肥了些?莫要让他吃太胖,胖了之后干什么都喘。”
夏晚棠似笑非笑地瞅了李淳奕一眼,阴阳怪气道:“有人瘦,但也喘。”
这么一提,李淳奕顿时语塞。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多事,平日里都不沾家,在带孩子这件事情上丁点儿忙都没有帮得上夏晚棠,这会儿回来还要多嘴,可不是上赶着讨骂么?
不过想想自个儿这两年的变化,若是不仔细回想之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都快忘了那段难熬的时光。
想当初的他,命都是靠糖水吊着的,少喝一顿两顿都不行。他怕兄嫂有意见,自己寻来甜菜根煮水喝,结果非但没省下钱,还连累家里跟着出了一大笔的医药费。
再看看如今,好像过了成亲的那个冬天后,虚证就再也没犯过,身子也一日比一日好了。
想到此,李淳奕看夏晚棠的目光就变了,有盈满的爱意,还有浓浓的感激。
夏晚棠被李淳奕看得全身发毛,嘀咕道:“你这是抽什么风,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吃过饭后带小兔崽子回夏家庄和李家庄转转,他有段时间没见着他爷奶和外祖了。陈嬷,备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