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众人才想到,真真说了算的,有能力收拾场面,也有能力收拾自己的大人物,就在眼前!
薛向双目圆睁,狠狠朝场中众人瞪去,视线所过,各式或不忿、或委屈、或酸楚的眼神,皆闪避开去,终于,薛向指着方脸蓝布褂开了腔:“你们这是要干什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打闹,把医生打死了,谁给你们的儿子,丈夫,兄弟治病,行,喜欢打,喜欢闹,是吧,那我现在让开,你们再打,再闹给我看!”
说话儿,薛向果真后退几步,腾出了空当。
这会儿见薛向发怒,场中众人俱是惶恐,生怕这位一发狠,真个撒手不管了,那眼前的烂摊子,可真就没法儿收拾了。是以,方脸汉子急道:“薛县长,刚才是大伙儿一时激愤,请您理解,毕竟躺在里边的都是咱们的亲人。再者说,这姓付的说话太气人,一副资本家嘴脸,大家伙儿听得实在来气,恰好,刚才又有一位工友不治身亡,这会儿,他说没钱就没药的话,不是火上浇油么?”
“什么,又死人了!”薛向大惊,扭头冲付建威道:“付院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院方莫不是真的因为入院的工人同志们没钱,就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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