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目光是黯然的，看着无光无神，只是他的眼珠转动，望向已经走过来站在床前的夜司沉时眸子中突然聚起了光亮。
但是那道光亮只是那么一瞬，随后又散了，老人的眸子再次黯然下来。
那感觉就像是老人刚刚用所有的力气聚起了那道光亮，病入膏肓的他却已无力支撑太久。
老人的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此刻老人睁开眼睛都是费力，更是没有力气说话了。
老人再次慢慢闭上了眸子。
夜司沉也看出了平爷爷的情况，他的心微沉，纵是想要问些事情，此刻也问不出口了。
“走吧，我们出去说。”唐凌的眸子中隐过沉重，医生说平爷爷也就这一两天的时间了。
夜司沉的神情间也多了几分沉重，再次望了平爷爷一眼，然后跟着唐凌走出了房间。
“你这么急着赶过来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出了房间，唐凌转眸望了夜三少一眼，那话语听似淡然，却偏偏似带了千层万层的玄外之意。
只这一句话，夜司沉便明白唐凌已经清楚的知道一切。
是，从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的过他唐凌。
同样是这一句话，夜三少也清楚的知道，他从唐凌口中依旧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所以，夜司沉此刻什么都没有问，因为他知道问了还不如不问。
“平爷爷什么情况？”夜司沉想到平爷爷的情况，看着像是很不好。
唐凌的眉角微微挑了挑，倒也并不是太意外，只是提到平爷爷时唐凌的神情又沉了下来：“时间不多了，有可能熬不过今天晚上。”
夜司沉想到平爷爷的情况可能不好，却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糟，一时间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