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怀疑,便急急跑去寻那个人。
谁知兜了一圈,却又是在药堂门前找到的。
那人又是一身蓝袍,脸上盖着一本书,正躺在药田的在椅子上懒洋洋的晒起了晨光,仔细一看,身上还比上次多放了两本账册。
这场景何其熟悉,宋潮生快步走了过去,将人脸上的书本一抽,怒道:“你做什么?”
奉行抬手挡了了阳光,缓缓道:“等你许久了。”
宋潮生直气的接将书扔到了奉行脸上,却被那人大手一接,又重新将书盖到了脸上去。
“范明是罪有应得,可他身为一鸣寨四当家,许多官府□□的关系都是靠他打通的,你这下手倒是利落,没有合适的新人选,一鸣寨如何自处?”
“呵。”奉行轻嘲一声,将书本拉至鼻尖,眼似利剑的望向宋潮生:“二当家当真思虑周全,莫不是山匪做久了,忘记自己是谁了。”
宋潮生哑口无言,一下子火气全无,直直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一鸣寨不是你最终呆的地方,你要记清楚了。”
“可我没机会了,还能到哪处。”
“如何会有没机会。”奉行看着旧友,缓缓道:“太子救你到此处来,难道是要你一辈子当山匪?”
宋潮生攥紧了双手,撇过了头。
奉行见状从躺椅上坐直了身体,看着旧友沉声道:“堂堂吏部尚书之子,当年京城的明珠,如今却成了过街老鼠,潮生,你可甘心。”
宋潮生抬头看着南麓山满山的枫叶,不予回应,明知旧友在激他,却还是忍得眼眶通红。
“宋家会携着结党营私的罪名永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