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红接扯了扯嘴角:“您过谦了,您这账本上余粮多着呢。”
“这都是抢来的,不经用。”
“你以为,如何才叫经用?”
“钱若能生钱,才叫经用,只可惜身旁无理财高手,这才特向姜姑娘请教的。”
姜红心中恨恨,又碍于得罪不起,正想找话搪塞,余光看见地上的刚放下的书册,竟是从一鸣寨带来的那本《大学》。
她心生一计,将书册拿起一翻,照本宣科道:“生财有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上对国家,下至小民,皆是如此。”
奉行碰了软钉子,反倒笑了起来。
也是,因她是个姑娘,这几个月来这般斯文行事,倒不像他了。如若然软的不行,那到时就直接就抢吧。
“你笑什么?”
奉行眉眼含笑道:“其实奉某倾慕姜姑娘风采许久。”
姜红微愣,一瞬间竟以为遇上了表白,但见他说得坦荡,又不像男女之情。
不知为何她心中暗恼,但输人不输阵,姜红将书册一撂,走坐到奉行对面坐了下去,直直盯着他道:“公子且说下,钦慕我些什么。”
“自然是姜姑娘巾帼之态,理财之能。”
姜红一瞬间就被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想起他之前那些做的事情,恍然大悟。
“那又如何,你钦慕我的才能,我就得跟你走?”
“奉某从不强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