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身体发抖,哭丧着脸道:“不..知道啊。”
“不知道?”阴郁男子冷笑一声,伸出手延着大汉的脸从上往下轻轻滑过,直至一手钳住刀疤男的下巴,他双手冰冷,犹如暗夜里伺机出动的毒蛇:“小刀,我这般信任你,偏生这个关头走火,还跟我说不知道。”
刀疤男只觉得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他双眼惊恐,直直求饶道:“大当家,大当家给我点时间啊,那火没有烧到我们的货物,没有烧到啊。”
阴郁男子冷哼一声,将手一松,抬脚将人踹了出去:“半个时辰,灭不了火,自己了断去。”
“谢大当家,谢大当家。”刀疤男见还有机会,双腿颤抖,又千恩万戴的退了出去。
一群蠢货,可别坏了他的大事。
想他顾三好不容易才攀上了官府那边的人,要是这火-药运送之事要是做的周全,非但钱财不断,日后辅佐贵人有功,更能飞黄腾达。
顾三阴沉着脸走到虎皮大椅上坐了回去,细细思索着近日运送之事出现的批漏。
因从白山寨去到大昭国,要是不走官道,南麓山与这条大江就必经之路,他让手下的人行事小心,悄悄在南麓山脚下开出了一条隐藏的小路,有意躲避一鸣寨的人手运送。
南麓山之大,一鸣寨不可能全部巡查的到,可是上次在运货回来之后,居然有人跟在后头,所幸手下发现得早,不曾暴露。
以后行事可要小心了。
男子想到此处,却因秋季寒凉忍不住咳了咳,他躺下了身子开始闭目养神,慢慢沉思着。
凉风吹过山林,带来远处火焰烧灼后的一丝灰烬,落到了奉行的鬓边,他不以为意,继续趁着夜色隐藏在树木的枝叶中,观察着大堂及那堂中卧椅休息的人。
而大堂的匾额上,正写着血莲堂三字,一赤色的莲花纹赫然印在上面。
白山山寨,大当家么。
奉行沉思着,不知接下来该如何举动。要现在出去捉拿此人,有人掣肘,他未必能从白山山寨中突围而出。而他此行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那几车火-药,是要将背后的人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