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司玥拿着一本线装的书册进屋。
阳光映在她的容颜,好似白雪一般无暇。
张行书见惯了美人,也恐惹司玥恼怒,所以不敢多看她一眼。
他接过司玥手中的乐谱,观瞧半晌,坐在书桌旁,抬头问道:“姑娘,可有笔墨?”
司玥从柜中取出笔墨,将纸铺在桌上,为他研墨。
张行书提笔添墨,边写边道:“想来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
司玥望着砚台出神,闻言轻声应道:“奴家名唤司玥,公子呢,可否想起自己名姓?”
张行书苦笑着摇摇头,道:“什么都记不得。”
为了装得更像一些,他又问道:“姑娘在何处将我救下?”
“道观。”
“……实在记不得我为何会去道观,姑娘又怎会在那?”
司玥搁下墨锭,缓步来到窗前,看着院中的桂花树,悠悠道:“奴家在道观被师父捡回来,可惜物是人非,师父离世,道观也已破败,奴家瞩物思人,常常会去道观,也不知晓公子怎会出现在那里。”
张行书之前还当道观内有何隐秘,没想到是这个缘由。
两人俱沉默不语,只闻衣袖落纸上的婆娑声。
张行书平日里所看杂书甚多,写起唱词也是得心应手,不过他尚未拿给司玥看,就见一位姑娘匆匆闯进屋中,焦急道:“司玥姐姐,席公子又来了,他堵在门口,非要见到你不可。”
司玥双手交叠在腹间,下颌轻扬,眼睑微合,淡淡道:“他一个文人书生,怎会这般死缠烂打,莫去理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