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青铜族徽是家传的,因为父亲的经历非同一般的原因,与氐族的犯罪分子接触并非我愿,在我眼里他们是病人,况且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犯罪分子。”云中旭提高声音“我是最后的氐族部落尊贵的客人,因为父辈就治好了他们的顽疾,现在这个任务落在了我的肩上,所以很受尊重,把我当成了他们中的一员。”
云中旭望一眼对岸的众人“川北的案子不是我做的,也不能算在我的头上,现代法律有明文规定,讲究证据要充足、事实要清楚对吧?你们弄清楚事实了吗?作为一名医生尚且知道这个道理,你们该不会不知道吧?”
“川北案子有六个犯罪分子,其中有三个是氐族人,所以我们判定此案与氐族有关。他们不仅盗取了紫薇混元珠,还在入室抢劫的时候杀害了沈所长,而后为了掩盖罪证连续杀害周卫国、钱广闻等人,试图灭口。”李艾媛争辩道“而且你和其中一个犯罪分子演了一出苦肉计,目的是取得我们的信任,我说得没错吧?”
云中旭微微点头,把药箱子放在石头上,叹息一下“不愧是刑警队张,分析得丝丝入扣,你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在证明他们是犯罪分子,但犯罪分子也是人,在法律上是有人权的,我想问问各位,犯罪分子呢?”
气氛有些压抑,秦涛敞开怀望着对面的云中旭,他不仅反侦察的能力超强,狡辩的技巧也很高明,犯罪分子全部被打死了,所以线索才中断了,否则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吗?李艾媛沉默不语,暗中看了一眼秦涛,心里却忐忑不安起来。
“都被你们打死了吧?我想问一问李队长,川北的文物走私活动又多猖獗您比我清楚,打掉了多少走私团伙?又有多少文物被走私出去了?你们抓了多少走私分子?”云中旭提高了声音“老黄是川北吴铁铲麾下的师爷,每年要钻多少洞子祸害多少古墓?你们说的紫薇混元珠不过是其中之一,大多数文物都被走私处境,国外那些顶级拍卖场上的中国文物有多少是走私出去的?没有拍卖的被外国人私藏的又有多少?我想拿了一件文物还罪不至死吧,各位?”
李艾媛脸色难看地看一眼秦涛,黑暗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然非常痛苦。犯罪分子之强大超出了想象,如果单凭地方公安刑警根本无法对付,加之失窃的文物是军事机密,所以黄中庭局长才请求军方支援。犯罪分子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与之斗争付出流血的代价太正常不过了,云中旭的辩解显然有些强词夺理。
“盗窃文物罪不至死,但入室抢劫杀人罪大恶极,对待攻击办案人员威胁他们的人身安全的亡命之徒,拒捕抵抗死硬到底的犯罪分子,法律赋予权利将其制服,甚至击毙。”李艾媛掷地有声地怒道“妨碍警务人员正常工作威胁专案组的人身安全,云医生,你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了吗?”
秦涛紧皱眉头盯着云中旭“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也不会例外。”
“原以为刑警大队的李队长是明白人,原来把案子办得稀里糊涂,还信誓旦旦地用法律来说服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云中旭摆了摆手,后面鬼魅一样走过来一个老者。
正是昨晚刺杀云中旭那名犯罪分子,此时双手交叉在胸前“云医生。”
“乌族长,请把您所知道的事实告诉他们,以洗脱身上的罪名。”云中旭恭谨地看一眼老者,然后回头望向河对岸“秦连长,李队长,故事有点长,你们要耐着性子听完,然后再判断孰是孰非,怎么样?这位就是你们始终在抓捕的所谓的犯罪分子,最后一支氐族部落的族长,乌墨。”
秦涛凝重地看着老者,他是黄树奎所说的那位拜神的主持者,也是六名犯罪分子中的最后一名。既然敢面对专案组,估计早做好了准备,但不管发生什么意外,第一目标是198号文物,至于犯罪分子更要绳之以法。不过现在不急于一时,扫视一眼后面的人“都把枪放下吧,李队,您做决定。”
李艾媛此时也心乱如麻,案子十分简单明了,只要抓到犯罪分子找到赃物就算告破,而现在犯罪分子就在眼前,是抓还是听他遍故事?
“好吧,任何犯罪分子也逃不过法律的追究!”
老者微微点头,站在云中旭的前面的岩石上,深邃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涛,其他人如无视一般“我是证人,不是犯罪分子,我想你们不要犯先入为主的错误。方才云医生说我们是最后一只氐族部落,可以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们,他说得很正确,历史上氐族是从三千多年前的商周时期形成的,与古羌族一脉相承,可以追溯到上古的三皇五帝时期,的确经过一千多年的融合,氐族与羌族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外族人叫我们为氐羌,但并不是一个民族,氐族是氐族羌族是羌族,氐族的始祖是伏羲圣皇,祖先是圣皇之子灵。之所以要说这些,是因为与这件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