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睿不悦,莫非童玉青觉得他没做上储君的本事?或者他要做上储君的时间遥遥无期?“你在怀疑本王的能力?”
她淡然回应:“我对俞家人的恨,一刻也等不了。”
“那么俞翀呢?你恨俞家,难道连俞翀也一起恨了?”成子睿站了起来,一步步逼近她。
心口一窒,她只听见自己违心的冷漠。“俞翀也姓俞,他也是俞家人,可没有他我在俞府难以立足。但是等我有能力对抗俞家,我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成子睿突然勾唇笑,步伐直逼到她的跟前来。“不如本王先帮你把俞翀杀了。”
童玉青那一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她刚才将心里对俞家人的恨毫不保留的显露在他面前,就是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再也不会回到俞家去。可他现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还是他根本就是在试探自己?
她极力的按压下心头的震惊与担忧,嗤笑道:“俞翀就只是个残废而已,不足为惧。反倒是王爷你,除了会杀人你还会做什么?”
成子睿傲然凝视着她,“那如果是你,你还想怎么样?”
想着成子睿利用姿月逼她开口留下来的那一幕,她冷冷说:“定要好好折磨。”
对于俞家,往死里折磨都消不掉她的恨!
“能美入人心又能狠得叫人害怕,童玉青,你果然合本王的心意。”
俞府。
小厨房里的药已经煮了快有一个时辰了,随便一个呼吸都是浓浓的药材味儿。窗户上扑棱一下,庆安寻声而望,果真又见一只信鸽。
庆安皱起了眉,这里刚刚才落了一只信鸽,密信才刚刚送到俞翀的手上,怎么现在又来了一只。
鸽子安静的就在那儿站着,晃了晃脑袋,眼睛咕咕的转着,似乎庆安不动它就一直保持着这么个姿势。庆安盯着它腿上绑着的那个信笺看了几眼,这才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打开信笺看了看了一眼,庆安脸色大变,扔了手里照看药炉的扇子,拔脚就又跑到了俞翀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