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童玉青咬牙切齿,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你再靠过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庆安眼一瞪,“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二爷过去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回来?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童玉青攥紧了两只拳头,声音倒是小了一些。“救我的是七王爷,关你家二爷什么事儿!”
庆安指着她,气得脸色铁青。“你的良心是被狗给吃了!七王爷救你?七王爷跟老夫人就是一头的,要不是二爷过去了,你以为七王爷能管这事儿?老夫人这么恨二爷,他过去就是给你挡刀的你知不知道!”
这一声声的斥责叫童玉青被狗吃掉的良心又跑回来了一小半。挨打昏死时她真的以为自己是没命了,谁知睁开眼睛就看见俞翀在身边。
挨打前,甚至是挨打后童玉青都不相信俞翀那句要护她周全的话,但在那一刻,她竟有些庆幸。
原来俞翀真的来了。
良心顺带把心底的柔软也带了出来,察觉到自己这一份变化,她又狠了心的把那份柔软给塞到心房的最底下,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他是俞家的人,他们之间只能是相互利用,除此之外都不可能再有别的感情。
等她拿到可以想要的东西,斗倒了俞家,那她跟俞翀就再无关系。
要是非要说点什么,那,他们只能是仇人。
庆安心头还有气,只想好好骂骂她这个丧良心的。可又看见俞翀略带冷冽的目光时,只能又把那口气给咽了下去。冷冷哼了一句白眼狼,这才去把他的被子给抱了过来。
抱着锦被过来的庆安看着面前已经躺了一个人的软榻,有些为难。
以前俞翀可是老太爷心头的宝,用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就说这张软榻,那是老爷子叫人用最好的梨花木,又找最好的匠人打造。就是老夫人一直在用的那张,也比不上这个。
可是这东西再好,那也只是张软榻,只躺的下一个人。原本软榻上就给童玉青放了一张被子,现在她受伤趴着,那被子就在里侧叠着,这一人一被就占满了整个地方。
现在加上俞翀这么个不能折腾的病人,再有这张锦被,这地方还能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