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之以年幼无知、欺之以无枝可依,将好端端的有羽百姓,全变成了心中只有护教护宫,无我无畏的、活生生的行尸走肉。
姬朝安感同身受,愈发痛恨这伙败类的行径。
停驻于飞霞岛某个角落的马车底部,有几根粉色藤条跌落在地,如同活物般挪动着,顺着遮蔽物慢慢移动位置。
这里已经是内岛位置,防御相对松散,街巷里的酒肆仍在营业,喝醉的宫人们勾肩搭背在路上喧哗。
那几根藤条包着小小的金色镯子,小碎步地从一个角落窜到另一个角落,渐渐脱离了休闲的街巷,进入到圣宫所在位置。
又颇费了点事,从鼠洞里钻进来,慢慢靠近若木殿所在位置。
姬朝安额头微微渗汗,却不能停下施法,操纵着藤条缠住殿外的大树爬上去,趁着巡逻盲点,一跳跳进了花园里。
正当这时,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姬朝安手一颤,藤条倾斜,镯子落进草丛的声响立时响起,噗一声,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
那开口的正是姬朝安如今的室友,姬朝安当机立断,用力摁了摁自己咽喉,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那室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在榕树下转了半圈,终于自枝叶遮掩的缝隙里见到了小童的脸。
借着灯笼微弱光芒,照出的精致小脸蛋涨得通红,眼中泪水打着转,一抽一噎地,蜷成了小小一团。
那室友又好气又好笑,抬高灯笼往他脸上照了照,“我当你溜出来要搞什么阴谋诡计,竟是躲起来哭了……没出息。”
姬朝安自然不出声。
那室友不耐烦道:“得了,快些下来,随我回去,要哭躲在被子里哭,我就当没听见。若是被巡房的督查发现你乱跑,我也要吃挂落。”
姬朝安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