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韩渥的竟然跑到了第一的位置,隐藏的倒是够深啊。
既然这个韩渥侥幸拿了第一,那第二应该是自己吧。
薛丙文往下一看,下面的也不是他,下下面的也不是他,下下下面的也不是他
薛丙文一路往下看,都没有他。
薛丙文顿时有些慌了,这时,一旁的灰衣修者迟疑了一下,开口道,“远山兄,别在上面找了,你看最后一名,是不是你的考号和名字?”
薛丙文闻言猛的低头,便见榜单最末正是他的考号名字。
考号甲戌玄辛亥,薛丙文,字远山。
薛丙文有些不敢相信,连忙拿出自己考牌又确认了一下,考号都对,不是重名,这就是他。
一时间,薛丙文只觉脸上臊得慌,本以为这次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却没想到竟然是最后一名。
一旁灰衣修者见状哈哈大笑出声,讥讽道,“果然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就说嘛,区区寒门出身的老妙才,又考出什么好名次,能够排在最末,已是祖坟冒青烟了吧。”
周围的诸多考生修者看向薛丙文的目光也变得怪异起来,开始窃窃私语,言语中伤薛丙文。
薛丙文闻言眉头一挑,神色反而安定了下来,他看着灰衣修者道,“那不知阁下,此次乡试,排名多少?”
灰衣修者闻言笑声戛然而止,手一翻,将考牌藏了起来。
然薛丙文却看到了他的考号,在榜单上一扫,薛丙文嘴角笑意更浓。
薛丙文将身板挺得笔直,整了整衣襟,捋了捋下巴上的须髯,轻把手中羽扇摇,一副任狂风怒号,我自安若山的从容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