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顾祯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面色清冷道。
“宁妃娘娘已经睡下了,估计是身子有些不爽。”淮笙低着头,神色幽暗。
闻言,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顾祯放下心来。却又气闷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安宁不是不懂猎场的规矩,也绝不是今日这般不识大体顾大局的小家子气模样,究竟是为何在百官面前做巧卖乖,他实在生气又迷惑。
“陛下,今日皇后娘娘召了定国公夫人闲话家常,过一会儿定国公府的小小姐还安排了歌舞,这……”淮笙的声音有些迟疑,小心翼翼地生怕惹怒了顾祯。
顾祯笑了笑,摇了摇头。“随皇后去吧。”
皇后是个合格的皇后,大度,贤惠,体贴。婚后这么些年,自王府时起她便想着物色几房妾室,后来主理六宫,更是时常劝勉他雨露均沾。哪像坤宁宫里那个小花猫,御花园里遇到魏嫔说了两句话给她知道了都要醋上好半天哄不过来。
他人虽是在这里,但心却早已经扑到了她身上去,这丫头,仗着他喜欢她,隔三岔五就要刺他一下,就像……竟像是在报复他一样……
顾祯低声笑起来,眼底通红,随即便用宽大的袖子掩面仰头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他不胜酒力,再呆下去怕是,一会儿该失宜了。
他想着,便摇摇晃晃地起身,“淮笙,扶朕回帐中去。”陛下乏了早些离场倒是惯例,如此臣子们也能畅快些,只可怜那定国公家的小姐,这舞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只哀怨地看着面色铁青的皇后娘娘,犹豫再三还是一头扎进定国公夫人的怀里闷声不吭,免得去丢人现眼。
帐内
安宁心里不舒服,倒也不是故意要给顾祯难堪,只是围场这地方原本就容易勾起她的伤心事,偏偏赵梓琴又来碍眼,她身体不舒服,又思虑重,现在倒在床上,一阵又一阵止不住地犯恶心。
顾祯一身酒气地回来,秋娘站在帐外,见状迟疑了一下“陛下,娘娘身子不适已经歇下了,您如今再进去怕是有些不妥。”
秋娘咬了一下下唇,语气哆哆嗦嗦的,还是把心一横拦住了他。
“呵。”身子不适?顾祯冷哼了一声,一把挥开秋娘走了进去。
安宁并没有睡着,见顾祯进来,她皱了皱眉坐起身来,靠在床边没有说话。
“你不是要做朕的妻子吗?”顾祯走上前捏住她的脸颊,渐渐用力,“那朕赐给你的猎物你为何弃之如敝屣?”他如此生气,便是因为知道,安宁明明清楚这传统,但她非但不领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