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开微信,发送出的好友申请石沉大海,没有回应就是梁承的回应。
他后悔写那句蹩脚的验证理由,梁承看到肯定翻了个白眼,以为他闲得蛋疼。
乔苑林摘下棒球帽,盖在脸上,突然想起上一次戴这顶帽子是去岭海岛,梁承亲在了上面。
他的内疚减轻一些,不怪他误会,正经人谁随便亲别人啊?
正想着,旁边坐下一人。乔苑林从自己的世界抽离出来,把帽子戴好,说:“段老师。”
其实这种活动有艺术老师陪同,班主任不必随行,段思存任职不久,为了和学生亲近一点主动要求来的。
他说:“一个人噘着嘴坐在这儿,怎么兴致不高?”
乔苑林连忙抿起唇珠,说:“没,可能是昨天睡太晚了。”
“注意休息。”段思存道,“你爸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乔苑林挺直后背,像进入警惕状态的动物:“是不是问我周考成绩?我最近住在姥姥家,没跟他报告。”
“你误会了。”段思存说,“你爸爸说你身体不太好,这周外出,拜托我多照顾你一些。”
乔苑林放松下来,说:“我能照顾好自己。”
段思存见惯了各式亲子问题,安静了几分钟,他问:“想聊聊么,你是不是和你爸爸有矛盾?”
乔苑林支吾:“是……有点。”
“并且和你的生物成绩有关?”段思存笑道,“为了气你爸,故意的?”
乔苑林担心有诈,他也不爱和老师聊天,想找个理由闪远一些,搔搔下巴说:“老师,我想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