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唐锦顿时豁然,大脑飞速运转,琢磨着江鸿瓒让自己看这封信的用意,如果让她自己处理的话,应该怎么办
“嬷嬷,今上的皇子们都是什么样的人?”唐锦问道。
秦嬷嬷将参汤取来递到她手上,自己坐回绣墩,娓娓道来:“今上的皇子们,年长咱们王爷的有六位,但正正经经生在皇子位上的,只有咱们爷和六皇子,其中二皇子和三皇子还是追封的——”
“是忠肃皇后膝下的两位皇子?”唐锦插话问道。
秦嬷嬷点头,“忠肃皇后在今上微时嫁入江家,陆续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今上加入起义军后,她就带着全家老小留守在绍平府乡下,一直到今上率军攻下京城,盘桓在绍平府附近的另一股起义军抓捕了忠肃皇后及全家老小,以他们的性命为要挟,逼今上退出京城。”
今上仍稳坐于帝位,当初这场要挟的结果可想而知。
“要挟不成,他们就杀害了忠肃皇后和全家老小?”唐锦觉得心口发闷。
秦嬷嬷垂眼,良久才继续道:“他们是被囚禁了整整两年之后才没的,据说,是活活饿死的。”
唐锦端着参汤的手一抖,险些没拿稳。如此漫长而备受折磨的死法,今上,当真郎心似铁。
“今上彼时的处境,已经不是他想放弃京城就能放弃的了。”秦嬷嬷幽幽道。
那把代表着无上权力的椅子,是自由,也是枷锁。
“如果处在忠肃皇后的境地,我只希望,有人给我个痛快。”唐锦低声道。救人不容易,杀人总是没那么难的。之所以不这么做,唐锦私以为,并非爱得有多深,恐惧天下悠悠众口罢了。
为了大业,妻子,儿女不是不能牺牲,只是不能牺牲在自己手里。
秦嬷嬷闻言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久久之后,只悠悠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也不是没有奇迹的,那支起义军被今上绞杀后,攻进地牢,发现了幸存的大殿下。或许是这段经历太过惨烈,大殿下的性情有些孤僻怯懦,但心地仁善,先皇后怜他遭遇,对他格外照顾,还求太后做主,给他择了门亲事。成亲后不久,他们夫妻就前往燕州就藩了。”
这位大殿下唐锦的记忆里有印象,据说是今上成亲前与伶妓私通所生,一直被养在忠肃皇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