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嗣离开王宫之后便坐着马车径直往回香楼而来,到时,楚华已然等候多时。
上官楚华闻罢,微微笑道:“现在这个形势,只有东冥是可以期望的,那位楚国公也是极为明事理的人,你可以见一见,试探一番他的想法。”
裴嗣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杯,握住杯脚也不急着喝,只是望着他打趣道:“明白事理?那我怎么听闻那位国公当年赶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因为她甘愿下嫁给一位游学至东冥的士子,觉得这是坏了他的名声?”
上官楚华闻言,轻轻放下手中杯,神情肃然,颇有一番不容侵犯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沉声道:“殿下莫要再作试探,我也不希望殿下再这般侮辱我!”
裴嗣见他如此认真,顿时之间大笑两声,只是注意到了场合,及时收住了嘴。
他随即才指着他笑道:“跟你开个玩笑都不行,跟我这个‘读书人’一起混,可不能这般无趣!”
上官楚华难得冷哼了一声。
他沉默了片刻,嘴角浅笑道:“陛下的耐心可真好,冷眼旁观这群臣激愤,你说要是我那三叔知道其中真相会不会就知难而退,不做这场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戏码了?”
裴嗣瞪眼佯怒道:“骂谁是瞎子呢?!”
隔壁房间。
在上官楚枫的轮番猛烈攻势之下,桌面上的饭菜几乎已经见底,茶已凉,饭已毕,是时候结账走人了。
虽说这家酒楼是慕容家的产业,但是这位出手阔绰的少爷向来不在乎口袋里的铜板元宝。
哪怕最终还是会回到他们家的口袋,甚至是他的口袋。
楚越牵着楚枫的手,默默跟在慕容铭身后一步缓缓走出酒楼。
这时,楚枫看到了街道对面不远处有卖冰糖葫芦的,于是嚷嚷着想要吃,让姐姐带他过去买,只是楚越出门前才答应了他娘亲说不让他再吃糖。
于是二人在酒楼门前理论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