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犯了错还有人接,真是福气。”
“胡说!”说话之人正是那日得了恩赐的弟子,他面色涨红,很是激动,道,“掌门人美心善,大师兄更是虔诚,就是罚,或许也是诚可动天,太掌门托梦掌门,你们是不知道,那日大师兄离开后,我进去洒扫,瞧见太掌门牌位上的漆都缺了一角。”
“编,接着编。”练玉棠甫一现身,就让众人鸟兽散。
明明白卿云是他给请去的,他却一点没捞着好,“应无患分明恶得狠,倒被你们说的连升仙的长辈也来相助。”
所谓捕风捉影,口耳相传,一对父慈子孝、情深义重的师徒就这样被传成了一段佳话。
“若是哪日公开露面,我师父避开我三步远,他们会不会又传我失宠了?”应无患容貌端正,偏私下一副玩世不恭的仪态靠在树上。
江清月见他笑得开怀,一脸迷茫,道:“你不该去揍那姓练的一顿吗?”
“练玉棠也是你师兄。”应无患眉头一挑,现如今还得当上劝人的和事老了。
“我看不成,”江清月拽了拽身边的何乾,“不是你查的,那日值守的领头是练玉棠吗?”
“这事也不一定是人家传的。”何乾满面为难。
“不是他是谁啊,他嘴那么碎,抓着患哥的把柄能不添油加醋吗?”江清月又去拉扯邵元智。
“我们这一辈亲传,谁都没你话多。”应无患摇摇头,转身走时挥了挥手。
“我师尊寿辰你来不来啊?”江清月长大了,气质出挑,已不是从前那个紧追不放的跟屁虫。
“怕被你们说失宠,我哪能孤家寡人去赴宴。”应无患的声音笑意满满,渐渐远了。
“他是什么意思啊?”江清月嘟囔。
“是嫌弃,”邵元智玩笑神色,“他嫌你话比练玉棠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