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月景咬着下唇,一双泫然欲泣的眸望着素寒璧,声音细若游丝,“可是我伤还没好,怎能修炼呢?”

    “什么伤?”素寒璧皱眉问她。

    “你徒弟三日前曾提剑伤我。”月景愤愤看着若无其事的苏禹。

    “谁让你说错话了?”素寒璧挑眉望她,“你真以为这里是云霄宗,处处所有人都必须让着你?”

    “在外游历行走,一言一行有所不慎,都会引来杀身之祸。”素寒璧斜睨了她一眼说道。

    “那为何你可以口无遮拦?”月景脱口而出问道,但马上她又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傻。

    “因为我是让别人有杀身之祸的那个人。”素寒璧低头,揉了揉手腕,语气清淡。

    “月景,云霄宗在仙界不过是比虫豸还要更加渺小的万千门派之一,他护不了你一辈子。”素寒璧嘴角挑起一抹讥笑,“素辛石护不住你,季淮护不住你,若是有人上门要你性命,素辛石会挡在你前面为你去死,季淮会将你拱手奉上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只有你自己,才能护得住你自己。”素寒璧望着她,“我利用你,但是我会给你功法给你武器,你若不接受,你便失去了利用价值,我不会留你性命,谁也保不住你。”

    “你这……你这分明是……分明是拿性命威胁我。”月景的声音染上嘶哑,透露着不敢置信。

    “你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素寒璧反问,“我将你从巨鲲腹中救出,你还欠我一条命。”

    “是还债的时候了,小姑娘。”素寒璧挑唇轻笑。

    “你想要我……做什么?”月景语气迟疑,但有所软化,“我会做的事不多。”

    “暂时还未想好。”素寒璧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懒懒的。

    她从宋牧晴手上接过了一张山海会的请帖,轻描淡写地一抛,将这请帖钉入苦杏剑的剑锋之中,这张剩下来的最后一张请帖仿佛旗帜一般飘扬在苦杏剑之上。

    “还有三月时间,若你在这山海会召开之前,能将苦杏剑拔出,我便带你去山海会。”素寒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