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家那小子一直很仰慕王爷您,几次三番跟我嚷嚷着想见王爷一面,今年还打算考武状元呢。”
“张大人,这……我怎么听说令郎近日一个劲往那天香苑跑啊?”
“……李大人说笑了,子虚乌有的事,我劝李大人少听些流言蜚语,年岁大了脑子不灵光了,容易被带偏。”
被众人围着的男人浓眉俊目,身材高大到有些鹤立鸡群,酒盏在他指尖捻转,周围人喧闹不休,他眉宇间并无不耐,自斟自酌,自成一世界,所有喧闹与他无关,或者说,一切皆入不了他眼。
直到听人说天香苑的伶人舞姬到,他才将余光从酒盏间分出。
太守心说这北镇王果然好美色,这回叫天香苑的人来叫的没错。
与宴的一名武官原本也这么以为,无意间的一瞥,发现北镇王的贴身侍卫肌肉紧绷,侍卫的手停留在一个随时可以拔刀的位置。
这名武官内心一惊,心说看来北镇王不似传闻中那么简单。只是,为何单单警惕这天香苑?这明明是坊间传闻里他最喜欢的地方。
在他不解中,天香苑的舞姬们率先上场,盈盈一拜后便伸展手臂起舞。
舞姬们腰肢柔软,一支舞跳得柔美妖媚,轻盈飘逸,连等待上场的柳随都看得目不转睛。
“好!好!好!翩若惊鸿矫若游龙,今日我可算是见识到了,天香苑果真名不虚传!”
“是啊是啊,难怪王爷总是对天香苑念念不忘,果然好品味。”
“嗤。”
这声并不大的气音让在座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他们面上带着尴尬的笑容,眼珠转动试图找同僚救场。
“只是这种程度?还以为一年过去了会有些新花样,没意思。”
指尖的酒盏被放回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