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郡主倒不妨他忽提起此事,只疑惑地问道:“为何说起此事。”
洛少骞不愿细讲,只淡淡说道:“今日见到尚书府家三小姐,儿子无意与她。”
“那哥哥有意与谁?”一旁的洛少蓁问道,她也瞧出他今日面色舒缓,心情定是很好,才敢这么问他。
洛少骞倒被她问住了,他有意与何人?难道是苏灼?只是那丫头一贯娇蛮,虽说是难得一见的姿色,可倒不是良配。
他摇了摇头,只说道:“并没有什么人。”
秦阳郡主倒有些失落起来,她自己的儿子她自是解了的。这些年没有着手张罗他的亲事,便是怕他不喜欢,倒不是美事了。
洛少骞抬眼瞧到她面露难色,便说道:“可是尚书府的好意难回绝?”
秦阳郡主摆了摆手,她只是瞧着那三小姐娇媚罢了,至于同哪家结亲,倒也不是最要紧的。
“上次你说不愿意同益亲王过于亲近,母亲便已经示意了尚书夫人了。”她缓缓说道。
那尚书夫人一贯世故圆滑,又如何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那便好。”洛少骞放下心来,看来要么是那张念会错了意,要么便是她刻意如此。
他轻轻摇了摇头,那张念模样虽也说得过去,可脑子似乎不太聪明,若是苏灼的话,不用多说定会明白话中的深意的。
看来,苏灼也并非一无是处,他轻轻抿了抿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
母子三人仍说了一番话,夜色渐浓,洛少蓁恐秦阳郡主受凉,一连劝了几次她才肯了,只扶了洛少骞的手站起身来,兄妹二人才扶了她回去了。
皇后娘娘殿内,泰昌公主眼中噙泪跪在地上。坚硬的地砖硌得她膝盖隐隐作痛,夜愈发深了,地砖上也泛起阵阵寒意来,她不由得轻轻缩了缩身子。
今日在湖边的事还是传到了皇后娘娘耳边,瞧她眉眼间的愠色便可知道,此事犯了她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