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晏向自己露出几分试探之意。
方宁书应声,点头道:”这个疫病确实有些古怪,大陆已经无灾无病许久,而且并非天灾之年,这疫......我听说它最先是出现在一叫做淮安镇的小镇中一个中年男子身上?”
乌晏写道:“是。死去的那个凡人,是这个男子的儿子。”
“这个人现状如何?”
乌晏摇摇头,一行字又被写下:“我曾暗自去淮安镇中看过,那男子的病瘤已有一人头颅之大,身体消瘦,情况不好。”
方宁书沉思:“那病瘤消失的情况,两位族长没有起疑吗?”
乌晏抿唇,面色变得有些难过。
乌氏的两位族长,乃是双生子,一人叫乌倩,一人叫乌膺,皆是天赋出色之徒,乌晏虽说与他们是嫡亲手足,但年纪相差有十七岁之多,自幼便于乌倩、乌膺接触很少。
他们的父母去世,这姐弟二人即位族长之后与乌晏更是疏离。
除此之外,再加上乌晏口吃、医术少用针灸,更多的喜欢用直白血腥的刨离治病法,与他们医道偏离,交流便更少了,有也多是相背离的,感情相处自不用说。
“我曾于他们提过,但他们认为我过于注重刨离之术,认为病瘤不可能与人体没有任何连接,凭空消失,甚至还以为是我故意将病瘤藏了起来,与他们作对。”
方宁书眉头皱起。
乌晏许是太久在心中压抑这些,写着写着便眼眶微红:“我曾有研读过草药医理,对针灸之术略通一二,那病瘤坚硬,根本无法将之疏导和遏制......但却无人信我。”
“我信。”方宁书道。
乌晏怔愣看去。
方宁书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和熙,门外阳光打入,在他脸上渡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