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见她皱眉,对点名毫无反应,音量又拔出一个高度:
“童晨晨,知道你错哪儿了吗!”
“……叫我?”
温宁再迷惑也意识到对方是在和她喊话,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哑的不行,最原始的感官突然松动,温宁感到无比焦渴,像是含着整个撒哈拉沙漠。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对着意料之外的平静语气,再吼出来的声音便有些疲软了:
“不叫你叫我?别给我整这套,知道错了没,以后还沉不沉迷游戏了!”
生理性的不适压住被人无端斥骂出的怒火,温宁皱眉舔了舔干涩的唇,又空咽了一下:
“我不玩游戏,我需要水,请给我一杯温水,谢谢。”
“……”
男人又是一呆。他刚听到了什么?小姑娘是不是说了敬语?请?
这一刻,站的稍远些的人也觉察到了异常,纷纷看向躺在仪器上的女孩,表情古怪各异,却又齐齐觑着院长脸色,一副为他马首的德行。
院长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眉皱几秒,又松开,示意旁人解开绑缚在女孩儿身上的皮带。然后端着一只纸杯,走过去,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儿的肩膀:
“乖,喝吧。”
抹了发油的背头一丝不苟的向后,鼻梁上金丝眼镜折出的冷光,明明生的一幅儒雅文人皮相,温宁却莫名想到某基金会长,舔着发福肚腩和油汪汪的脸的模样。这一声“乖”更是让人背脊发毛,遍体生寒。
温宁心中却警铃大作。
“晨晨?”院长五官松动,扭出一个温和的笑,他语气貌似关切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