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之息沿着列奥拓的魔力侵袭至【霜】牌上,使橙色魔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来。
凸起的青筋已经蔓延至他的脸上,青黑的脉络如同扭曲的蚯蚓,缓慢地自脖颈向上蠕动。这是剪影症病人的死前的征兆。
“你早就该死了,列奥拓。”佩拉平静地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学生,然后转身走到奥哈拉先生的身旁,“先生,我不杀他。”
顿了顿,她道:“我要看他自食恶果。”
列奥塔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肌肉,眼球挂在深凹的眼眶里,如同一个长着皮肤与眼睛的骷髅头。他的灰袍下的身体似乎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逐渐强烈的恶臭。
【霜】牌终于被污染之息缠绕至破碎。随着“啪”的一声轻响,这张橙色自然魔牌碎裂成了无数的光点,随风而逝。
佩拉的注意力被【霜】牌吸引,没有发现那位不成人形的红色魔牌师已经失去了呼吸。
三枚鲜红的水滴化作红光回到了了奥哈拉先生的围带上,【雪】与【云】相继出现,又相继破碎,只留下一张逐渐变成灰色的【界】。
这张曾经的红色魔牌上,绘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青紫的青筋布满全身。他身处于数道界线之间,被分割为了几十块,却没有鲜血流下,只有一团怖人的黑雾在肉与肉的缝隙缠绕。
死者将被绘成剪影留存在自己的命牌上,这便是‘剪影症’的由来。
灰色的【界】再也支撑不住,与其他的魔牌一样,最终破碎,化作光点消散无影。
佩拉看着列奥拓的尸体,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她鬼使神差地问道:“先生,为什么他没有自杀……我的意思是,历史上对剪影症的记载中,患者都是死于自杀的。”
“的确多数死于自杀。”奥哈拉先生微笑着,“但也有死于魔力枯竭的,就像这位列奥拓先生一样。”
“他使用太多魔力了——”奥哈拉先生看了一眼列奥拓,“这可是剪影症的禁忌。”
这个黑发男人将尸体中的所有定语取出并销毁,将弥散的污染之息捏成另一颗黑色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