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吃惊之余觉得好笑,以冀王之尊竟干得出夜探香闺的登徒子之事,还是在他薛府。
真不怕丢人。
若是叫个不长眼的传扬出去,茶楼的话本子又要多一记咯。
他想起醉梦楼里冀王怅然道想见她。还不待薛宁回答,他便否了,说是小川肯定不想同他相见。
薛宁还当他憋得住呢,绕来绕去,竟还是见着了。
薛宁收了笑意,瞪了金飞一眼。
“困扰甚呢你困扰?人冀王又不是来找你的,还把你委屈上了!”语气不悦。
“可……”他道。
“可公子不是叫我好生保护陈姑娘嘛,她掉根头发也叫我赔上,冀王殿下所图不明……”
薛宁为这不明事理的金飞解释道,“金飞啊,你可有中意之人?”
“没有!”他回答的很铿锵,“属下的心全在国公府。”
金飞也不懂公子问这作甚,干脆一鼓作气问道,“所以管不管?”
薛宁手头上的事儿也停了,走到他跟前,啪嗒一下,把那折扇扣在他脑门,“你管?”
“你是不想要命了,连带你不想你主子要命了,那你自管去!冀王这心思多难得啊,你竟还想给人折了去!”
金飞被吼得脑子发昏。
被薛宁‘去去去’的几声吆喝给赶了出去,顿时闷闷不乐,渐渐远了,却似听见公子狂放又豁然的大笑。